人族关边的战争,一年四季都不得消停,关边左境内,一座破烂的旧庙之中,那仅仅无存已经没几根的烧火草上,一位稚童紧缩,躺在其中。天已渐渐明了,他也起身,去谋算今天活下去,走在关边境内,似乎像是一个小乞丐,边走一边望着那才下去的月亮和形成的美景,想要长大,长大就有能力可以自食其力了。
咕咕咕…稚童摸了摸肚子,没做停留,要赶去占个好位置,也期盼今天能有丰收,最后他来到了城中心,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要很多。他习惯性的在这里坐下,从随身带的布包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碗来,又小心翼翼的安顿好布包放在自己的身边。
他长的其实是很白净的,可是身上的旧衣破鞋,和脏手灰脸看起来显得异常违和。
路上行人匆匆,已经清晨,几个和稚童同样大的孩子蹦跳笑耍,一起上学,现在是书童未来就是书生,稚童心想,自己其实并不比他们差上什么,但自己其实很是羡慕。
几名书童也是好心,应该是想起自己夫子所说得助人为乐之理,有时也是会将自己的零用钱丢下,相比下来,稚童旁边的几名大乞丐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。
几人没有特别的外表,连伤残都是装的,好手好脚却是不愿自食其力,这些其实就是江湖中最死皮赖脸的丐帮之人。
还算好,看着稚童太小,并没有为难他,但也不会有特殊照顾,任稚童是死是活。
他处在城中心,这儿也是关边最大的街,比之那关边右境的大上许多,行人匆匆,也会有几道眼神看来,有可怜,有严恶,有嫌弃…稚童都已经习以为常,时不时还是有人会扔下铜钱,他也会奶声奶气的道谢。
一天下来,稚童清了清碗内的铜钱,一共二十三,不多不少。他还稚气的拿起碗贴脸看了又看,最后发现实在没有铜钱在里,才算作罢,背起布包,收起碗和铜钱,去附近的糕点屋里买了一个价格十五铜钱的蛋糕,也是少有的奢侈一次,这糕点的老板是个大妈,见他一个人来买蛋糕也能猜想出几分,竟出奇的送回了五个铜钱,稚童奶声奶气的道谢,他很需要这些钱,并没有拒绝。
拿好已经包装好的蛋糕,他趁着夜色,走在回去的路上。稚童心里很是高兴,过今天,他又长大一岁了。
旧庙之中,遍地是血,本来高高兴兴的稚童,眼见如此,没敢接近,就要逃离。
“喂,小孩,过来。”旧庙之中传来一道很有磁性的男人声音,如同仙人,高高在上,命令着稚童。
稚童哪里会敢过去,但是一想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都被他人占了,竟生起了一丝胆气,他奶声奶气,以询问的口气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占我住的地方?”连问完两个问题后竟有些害怕的就要逃离,怕这男人出来。
旧庙所处之地,也算是城里隐蔽之处,日常下来根本无人问津。那富有磁性声音的主人,听稚童询问自己,一时没有啃声。
血染满地,定无好事,稚童就要离去,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哭嗓竟说道:“救救我。”
没有了开始时那高高在上仙人一般的姿态,放下了尊严,哀求着。
稚童很小,心里纯洁,要不是父母齐丧,哪里会落得这个下场?听得男人哀求之意,竟有些动容,他可不是一个傻子,比之他人可要早慧。
他犹豫了小会,偷偷摸摸进了破庙,就要查看一下情况,男人像是哪里都长了眼睛,知了稚童进来,竟连声都没有吱一个,怕惊到了他。
巡视一遍后,果真里面一中年男人身受重伤,动弹不得,以旧庙口为起到他躺着的旁边全都是血,让人很难相信,人流这么多血竟还能活着。
稚童问道:“你痛吗?”这是确认了没有危险,他才安心问道,但听在男人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这不明摆着,能不痛?
“小崽子,帮我去抓个药呗。”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说话,富有磁性的声音吓得稚童就要往外循去,眼见稚童竟真要循去,男人气得差点站起来,试了几次,实在不行,最后只能骂道:“怂货。”
稚童也并没有真的循去,倒是想,但是看见男人真是动弹不得,消除了自身的顾忌,竟主动与男人搭起话来,稚童很小,连声音都没有发育,此刻却算是胆大包天,他奶声奶气嘿嘿直笑:“嘿嘿,你突然说话可不把我吓到了。”还没等男人说话,又道:“你看我就一小孩子,哪里来的钱给你抓药。”
中年男人要不是已经竭尽全力,动弹不得,真想起来将稚童布包里的铜钱搜出,那叮叮当当的声音,稚童还真是睁眼说瞎话。
稚童人畜无害,一脸无邪,眼见中年男人一直不说话,像是认命了,这可让稚童急了,啧啧感慨:“我可听说那世间修武的,啧啧啧…都可有钱了。”奶声奶气,一口说完,中年男人算是听懂了,这小子就是个财迷,这是准备要坑自己呢,真是小小年纪,心机不浅。
中年男人闭着个眼睛,开口试探:“小子,咱先抓药行不?”他现在是真的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,是真的急需辅助药来救命。
“得勒。”稚童笑应,自然没有相信这男人,要是他伤好了,反来咬一口,那可真是倒霉透了,他心想,那真是那样,就算真是倒霉透了!他这是准备赌一把呢,被男人看在心里,不免称赞这崽子胆子也大。
男人说道:“买伤血草。”
伤血草,功效补血养外伤,这是最常见的草药,城外山上就有,不是很贵,但也是让稚童够肉疼,但一想到那些个书童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,稚童出了旧庙,竟独自乐了起来,寻思着找那最近的药铺抓药。
可城里哪里还有药铺开着个门?心想完了完了,中年男人这次怕是要死定了,这可不是我不帮啊,这可是老天爷决定的。
中年男人还不知情况,之前他哪里会论落到这种境地,来这旧庙求一稚童救性命,哪里知道这平凡人家间药铺关门关得早,想那时,这可是他看都看不上的药,哪怕一些珍药也只是吩咐一声,家族也会供应。
过了三更,稚童哪里还有可能会回来的迹象,只是能猜想九九已跑,他不知道还坚持个什么劲,都快清晨了,男人终于认命闭上眼,显然对那稚童很是失望,但此时很平静,多少风雨都过来了,却是这样憋屈的死了。
与阳魔大战,果然落到如此下场,世人现在肯定都以为他死了,却想不到他在浓雾旁边的神秘之地获得了一逆天之物,硬是逃过一劫,却也是内力毫尽,需要外物辅助,方可救命,可现在就算来了伤血药也是回天无力了。
“嘿哟,久等了。”却是没人回应。
稚童来了,不知做了什么,一身脏兮兮,不成样子,他从包里抓取出一把草药,和一朵蓝色之花,这是稚童的意外收获,此时利索拿出,一点也不吝啬。
男人显然不知,已经昏死过去,要不然看见蓝色之花就能知道此多珍贵,必然目瞪口呆,但是稚童只知道事情要大发了,也没有注意自己其实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,本早已经要撑不下去。
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马上就要倒下去,只靠着最后一点意识,给中年男人身上,上上下下乱放已经被稚童嚼成一团的伤血药,最后只剩蓝色之花,他一口咬下一半,当真是利落,可没想到为什么就吃了下去,一瞬间,体内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力量要将他炸开,他忍耐着,也察觉蓝色之花不凡,说不定还真能救中年男人一命,虽然自身情况也很不秒,但他还是想到别人。
他不敢直接嚼下蓝色之花的另一半,用手搓碎,硬是将中年男人全身上上下下涂了个遍,当真是坚持不住,直接昏倒下去。
男人自身不凡,身显异光,竟开始修复起来,不一会儿,他突然咳出血来,醒了过来,还没来得及感叹还活着,就发现旁边稚童不停哆嗦,像是时刻就要炸开。
中年男人刚刚恢复一点,就直接施展内力,真是要拼尽全力只为了救他。
蓝色之花果然不凡,哪怕中年男人为稚童调合身体,依旧还在辅助男人修复伤口。
现在稚童体内是什么情况,那可真是情况不妙,随时都可能炸开,如一个炉子,终有承受不了的时候,砰的一声就要炸开。
还好男人内力压制着这神秘的力量,稚童没有修武练力过,哪里能自己压制,如果真没有男人,稚童不超过一炷香,就必定爆体而亡。
终于神秘之力被男人压制到了稚童那还没开发的内丹之处安分下来,稚童如果修练起来定然事半功倍,比之常人起步要好,男人如果恢复伤势,实力也定大进,中年男人一笑,恢复高高在上仙人一般的姿态,他看向稚童却是充满溺爱,又是一笑,这是满意,抱起了稚童御剑飞离旧庙。
御剑飞行,当真是难以想象。
稚童可不是,曾经也只是听说过,还好此刻没有醒来,不然怕要又昏迷过去,中年男人的衣服破破烂烂,血迹斑斑,还好只是近晨,并没有人醒来,倒是会有几个大人物感应的到,如此强大的气息,也能察觉是人族,没有过于去干扰,可不想没事找事,他肆无忌惮在城里御剑。
中年男人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身体,有些惊愕,果然是那种传说中的圣药,让十八家族都眼红的圣药,真想不到为什么会被一小孩所得,终究还是物选了人?这小子看来天命极好,只是想不到为何会论落成为一个小乞丐。
稚童到底去干了什么?他可是奔跑去了关边城口,钻了狗洞,在夜晚时刻上山采了药,有奇怪的叫声,本以为有异兽出没,跑着栽了一个跟头,就发现了蓝色之花,一开始只是觉得奇特,就带回了,想不到竟瞎猫碰着死耗子,时来运转一般神奇,救了中年男人一命。
也算是我与这孩子有缘吧…中年男人说服了自己,本就无妻无子,收养一个也不错,而且这孩子的根骨极好,稚童可不知道,倒是在男人怀里睡得舒服,从不见父母时就没有睡得如此安稳。
他心想多个孩子也不错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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